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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梁国公就在朝堂上参了皇后一本。

“中宫乃一国之母,本该严以律己,现下却让流言传遍了大街小巷,,,,”

梁国公正想对顾家发难,正愁没有借口,没有想到今早一出门就听见大街小巷的人在议论。

太后马上就要回宫,碗儿又生下了皇子,就算坐不得中宫的位置,一个贵妃的位置必须捏在手里。

否则五皇子就算长成,离那个位置也差了十万八千里。

只有碗儿爬上去,放出信号朝堂上的人自然会知道怎么选择。

江宴一噎,最近这段时间却是和顾歌宫里的两个胡女闹得有点厉害。

顾歌用过早膳刚放下筷子,皇上的圣旨就来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中宫失职,,,特令中宫面壁思过半月。”

顾歌捏紧手里的帕子,在心里嗤笑一声,中宫失职!!

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是她让江宴不管不顾的在御花园里面胡闹的?

口腔里传来铁锈味,接过常艺手里的圣旨低声呵斥“关宫门”

常艺还没有走远就听见屋子里面打砸器物的声音,回头盯着院子里面几棵参天的梧桐树,若有所思。

皇后被禁足,宫里的选秀交给了几个宫嫔负责,首当其冲的就是惠嫔和柔贵人。

原本在李霜霜生下第章桦的时候就准备给她封嫔位的,是李霜霜缠着江宴生下皇子了在封。

这样名正言顺一些。

她想要的从来不是嫔位,她盯上的是妃位。所以这些年虽然一直享受嫔位待遇可头上挂着的还是贵人。

惠嫔虽然还是嫔位可是在生下四皇子以后还是从庶二品的嫔位升到从二品的贵嫔位。

这个在宫里隐身了几年的人,一出来就稳稳的压了柔贵人一头。

李霜霜不得不对着穿着吉服的惠嫔行大礼“惠嫔娘娘吉祥。”

惠嫔垂眸扫了一眼比她老了许多的柔贵人一眼红唇轻启“妹妹这是干什么,大家都是姐妹”

安若想要把李霜霜扶起来,可惠嫔没有开口,李霜霜就得规矩的跪在地上。

直到李霜霜身子微微摇晃两下,惠嫔好似才看到“生了四皇子以后,这记性是不顶用了。快起来,快起来。妹妹就是心眼实”

站在后面的听竹上前把李霜霜扶起来。

惠嫔端起茶盏想要抿一口,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开口“男孩子比女孩子是闹腾一些!”

梁贵人见李霜霜吃瘪拿起帕子遮住扬起的嘴角“可不是嘛!我家小五每次出去都带一身泥回来。”

江玉殊坐在椅子上,睨了李霜霜一眼,她在李霜霜这里吃够了苦头。

立马去接梁贵人的话茬“可不是,皇子哪有小公主文静。朝安和五皇子一个样。”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起来。

惠嫔倒是若有所思的看了梁贵人和江玉殊一眼,几年不见这两人倒是抱上团了。

李霜霜连着生了几个公主,知道她们是在故意奚落她指尖泛白。

“小公主是要淑秀一些,昨个皇上还抱着凤莱,,,,”李霜霜拿着团扇摇了两下好似不知道笑靥如花。

生了皇子又怎么样,皇上还不是不待见。

惠嫔彻底冷脸,整个宫里都知道皇上不待见四皇子最喜欢的是李霜霜生的那几个公主。

前面针锋相对。

后面江霆霄拽着江蔓趴在城墙上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人。

“一百一,,一百二”

江蔓看着从马车上嬷嬷扶下来的人淡淡开口“数错了!”

扒在城墙上的江霆霄微微颤动的双颊染上了红色小声辩解“夫子,还没有教后面的。”

他只会数到一百,后面都是他自个编的。

为了不让江姐姐继续说这个事江霆霄眼神闪动扯开话题“你说父皇要和那么多人打架会不会累死。”

江蔓低头耳尖在阳光下晒的通红声调微扬“我怎么知道!”

这孩子一天天就知道问一些她回答不上来的问题。

“你今天的大字写完了吗?”

江蔓率先起身,江霆霄不舍的扫了一眼下面的人,小跑着跟上去。

“江姐姐,等等我。”

选秀的事情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官道上一队马车也在往京城方向行驶。

梁阮掀开帘子看向外面,婉儿还算争气平安生下了五皇子。

如今也算是养成,就算皇帝捏着当年那个孩子的事,也会为她遮掩一二。

马车外面的山树往后退,江阮放下手上的帘子,眼睛微眯,江宴能坐稳屁股下面的位置他们梁家当年也是出了力的。

否则按照他那破瓦寒窑奴才堆里面出来的外家怎么可能爬的上去。

这事能按下去最好,按不下去大不了鱼死网破。

旁边的嬷嬷眼神落在太后鬓角上的白发上,心里发酸,这些年太后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只有她知道。

那寺庙断不能再去回去住了,地方偏僻不说就连想要喝一杯热水都不方便。

四面环山,就连大夏天那雪也是堆积不化,几捆柴火下去锅里面的水就是不开。

吞咽半生不熟的谷物都是常事。

……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往年院子里面的那棵栀子供江蔓吃都绰绰有余,自从多了一个小崽子厉沉是再也没有赏过一朵盛开的栀子花。

挂了一树的绿色花苞只要见一点白他上个值的功夫回来就不见了。

屋子里江霆霄腰上挂了一串新鲜的栀子,小跑着出去在厉沉面前晃了一圈去了尚书房了。

虽然黑脸好看可再不走赶不上,手心又要多挨好几下手板。

厉沉满身怨气的把坐在窗户边的人儿压在身下语气沙哑“你疼疼我吧!”

头埋在江蔓脖颈处,呼吸打在江蔓耳朵上,引的江蔓微微颤栗。

身上的重量把空气从胸腔里面挤走,抬眸抚上男人的后颈!“你是准备我压死吗!”

厉沉翻身两人换了位置“我倒是想死”可她不给机会让他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谁说欲生欲死就不是死!

片刻功夫江蔓脖子上已经裹满的唾液,刚喘上来的气息又被打乱。

榻上的针线被厉沉不小心扫的远远的,洒了一地。

天色渐暗,院子里面的裹着绿色花蕾的栀子花苞吐出白色。

一阵风把挡在月亮上的乌云吹散,院子里面再次飘起丝丝缕缕的香气。

月光下一抹白色挂在栀子树顶端,在昏暗的院子里面异常显眼挂在树枝上迎风摇曳。

隔天厉沉站在屋檐下面,盯着那个小崽子大老远绕路过来把那刚开的栀子揪下来带走。

舌尖顶着腮帮子冷哼一声。

看来还是他的课业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