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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下半夜不少宫人花钱从内务府领了孔明灯去空地上放。

天上挂着一盏精巧满是机关的孔明灯迟迟不落,那是内务府花了大价钱,请了工匠打造的,由皇上亲手点燃放飞。

虽然皇上已经就寝了,可空地上还是很热闹,三三两两的宫人聚在一起放灯。

江蔓刚把灯点燃,厉沉扶着写满愿望的灯布,满意的看着夹在缝隙里被涂黑的愿望。

看来小姑娘的这个愿望是实现了。

中秋一过,朝堂上忽然掀起一股立储的风打的众人措手不及,就连元娄都没有准备。

坐在椅子上合眼,脑子里都是前朝后宫绑在一起丝丝缕缕的关系网。

二皇子顾家,四皇子许家还有藏在后面的商家,五皇子太后梁家,还有一个外家势弱的六皇子。

皇上正值壮年,还一心想把整个大夏握在手里,顾家已除,宣王府又被他捏在手里,从宫里的那个柔贵人的作为就可以看出来宣王府现在是依附的角色。

抬眸子眼睛里装满了戾气,握着笔的手在纸上落下了一个梁字。

顾家的下场让藏在下面的鱼儿害怕了。一个太后已经护不住梁家了。

元娄嗤笑一声“狗急跳墙”

长寿宫。

太后把手上的信压在桌子上,只觉心神不宁。

哥哥这步棋想要破釜沉舟,整个朝堂文官里面除了有一位寒门学子的避风港苏泊,还有一个世家的领头羊梁寒。

哥哥居然带着半个朝堂逼着皇上立储,她们明明还没有走到这一步还有转圜的余地。

捏着帕子满是心急。

梁家。

梁寒背着手望着窗外枯败的荷花眼神阴郁,顾家的下场就是梁家的未来。

扭头看向桌子上的玉如意,说不后悔是假的,江宴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扶他上去的时候都以为他软绵好拿捏,没有想到等他坐稳以后。

封赏没有,好处没有,赶尽杀绝处处杀机陷在这摊泥水里再也挣扎不出去。

这柄玉如意原本是一对,还有一只在苏泊手里,那年世家和寒门斗的厉害。

是那位带着玉如意在朝堂上搅动风云,把泾渭分明的朝堂搅荤,安排了一场又一场的赏花宴,马球赛。

就连随手画了一只鸟第二天都要邀请众人去观摩。各种由头层出不穷。

世家女嫁到寒门,寒门求娶世家女,把寒门和世家死死绑在一起在朝堂上再也分不出一二来。

那几年京城挂满了红布,见天去上礼吃席,手指划过玉如意上的祥云眸子里闪过一丝怀念。

悔吗?

他想他大概早就后悔了吧!用红布把玉如意包上收在盒子里。

赔罪的事还是等着去了下面再说!从江宴那头恶狼手里挣脱出去才是要紧事。

江宴坐在龙椅上看着跪在地上的梁寒好似在看一个死人,已经好久没有人敢这么逼他了。

“皇上朝堂安,大夏才能安,立储宜早不宜迟,为避免血肉残的事臣跪请皇上立储”

“跪请皇上立储”

“跪请皇上立储。”

“请皇上立储”

……

梁寒低头不看江宴眸子里的杀意,不管皇上选不选五皇子,最后这太子的头衔落在谁头上。

他都能想办法带着梁家退出去。

能成当然好,自古以来外戚不独大,刚好趁机带着整个梁家外放躲过江宴的视线。

不能成也能借口为太子不添麻烦自断五皇子母家势力卖给太子一个人情。

站在首位的柳初垂眸眼睛里都是精光,老师说的对梁家人很滑溜的。

皇上要除梁家是迟早的事,这样闹一通离开是最能保命的做法。

只不过梁家走了,宫里的两位梁家人和五皇子的日子就难过了。

梁寒带着众人在朝堂上闹了几日,江宴很快就受不住一道外放的圣旨把人远远的扔。

眼不见心不烦。

元娄望着御书房的方向满是嘲讽,一个被臣子溜的团团转的帝王怎么护得住大夏。

扭头看向趴在桌子上写大字的江霆霄,把盒子里面的几本兵法权术拿出来。

江庭霄抬起眼皮,望着夫子冒着绿光的眼睛吓的一激灵。

“夫,,夫子”

……

长寿宫。

梁阮瘫坐在在椅子上,空洞的眼神望着外面,呼吸浅浅直到今天早上圣旨送到梁家她才反应过来。

她和梁婉都被梁家放弃了,想着昨天晚上连夜送出去的信她就觉得好笑。

信里面都是她分析的朝局,她想要告诉哥哥他们梁家还没有走到那一步。

不要那么激进,笑着笑着眼泪滚了下来满是凄凉。

嬷嬷也站在后面抹眼泪,梁家外放了,太后和梁嫔怎么办?

梁婉儿接到消息,连跑带摔的到了长寿宫“姑姑,姑姑,父亲外放了,,”声音里满是慌张。

头上的珠串撒了一地,衣服上也沾满了泥巴,狼狈不已。

已经带着梁家众人走出一里地的梁寒下了马车望着京城的方向,一个是他的亲妹妹,一个是他的嫡女他何尝好受。

可他身后是整个梁家,是传承了百年的荣耀。只待这场危机过去,他总会带着整个梁家回到这个地方的。

世家最擅长的就是断尾求生。

厉沉半躺在窗户边的床榻上,衣服半敞,不经意露出里面的里面的春色。

引的对面的姑娘颦颦走神,厉沉微微挑眉把敞开的衣服裹紧。

抬手挑起女人的下巴,盯着那双星光闪动的眸子“不是爷不给你,是今晚有事忙。”

江蔓撇嘴她真的就是看了两眼,没有别的意思,这个男人老是这样。

泡着白色花瓣的瓶子塞在男人怀里指尖划过皮肤,冰凉的瓷瓶贴着皮肤滚下去。

“回来的时候轻点”可别把她吵醒了。

深夜一匹黑马带着厉沉消失在夜色里,嘴里嘟囔着要睡觉的江蔓却出现在了城楼上望着男人离开。

垂眸捏着手里的灯笼转身,只希望杀戮能洗掉男人心里的不平。

梁家走了一天一夜,最后选择在一处山洼处扎营,旁边就有一条河能解决一群人的用水问题。

冷风吹过,帐篷里的梁寒裹紧被子山顶上一群人打着火把围了整个山谷。

躲过了江宴的刀,却没有看见藏在暗处的狼。

厉沉抬手骑着马的众人冲下去,马蹄声惊醒了帐篷里的梁寒。